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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史轶事(三则)之二
来源:互联网    作者:佚名    类别:中华茶史    采编:尚思传统文化网




姜埰与敬亭绿雪

清初着名文学家汪琬,是苏州人,所写诗歌,吟咏苏州名胜古迹或文人故居的颇多,有一首题为《再题姜氏艺圃》七律:

隔断城西市语薛,幽栖绝似野人家。

屋头枣结离离实,池面萍浮艳艳花。

架几只摊淳化贴,雪瓯频试敬亭茶。

与君企脚挥谈虐,杨柳阴中日渐斜。

“频试敬亭茶”的姜氏又是谁呢?是苏州的骚人墨客吗?不是。说来话长,牵涉到明末崇祯甲申年的一些史实。

山东莱阳人姜墚,字如农,是一个疾恶如仇、知无不言的书生,当时在北京,任礼科给事中,眼见朝政混乱,于短短五个月内,上了三十几次奏疏,引起了皇帝与内阁辅臣的反感,与熊开元同时罢官下狱。最后决定,杖一百,谪戍宣州卫。充军了,地点是宣城。

姜蜾之弟姜垓上疏请代兄服刑,正听候朝廷发落时,李自成已攻破北京,崇祯皇帝吊死煤山。天下大乱,再无人追究此案。但弘光小朝廷的阮大铖却十分仇视姜垛、姜垓兄弟,于是他们就在苏州隐姓埋名地住下来了。

南明很快就被清所灭,姜墚看中了苏州闾门文衙弄内一处小型的园林,那原是名士文震孟经营的“药圃”。姜垛重新作了布置。十分有趣的是姜垛充军宣州卫虽时间不长,他对宣城的敬亭山却颇具好感,而且很欣赏敬亭山上出产的名茶--敬亭绿雪。因此,他把这座小型园林命名为敬亭山房。居住其中,以品评敬亭绿雪为最主要的赏心乐事。魏禧曾为之写了《明遗臣姜公传》与《敬亭山房记》。

姜垛逝世,其子姜时节把园林改称为“艺圃”。但是,文坛耆老汪琬仍牢记当年姜琛的传奇人生,所以在诗中仍津津乐道姜蜾的风流韵事。

明末清初之际,对敬亭绿雪最钟情者首推施愚山,施愚山是在敬亭山下长大的宣城人,他这种感情,大家很能理解,而姜垛却是山东莱阳人,而且宣城是他被发配充军的地方,再说他在宣城服刑时间很短,他对敬亭山和敬亭绿雪却也如此一往情深,可以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奇人奇事。

林确斋与林茶

林确斋并不是十分知名的人物,清初江西有一个以《大铁锥传》作者巍禧为首的明代遗民群体,共有九人,皆通《易经》,因此被称为“易堂九子”。林确斋为其中之一,巍禧传世诗文中提到林确斋之处不少,并为之专门写了一篇传记。说来颇为离奇,这篇传记却名

为《朱中尉传》。原来林确斋的身世显赫,乃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后裔也。朱元璋第十六子朱权,协助朱棣登上了皇位,他自己的宁王府位于南昌,子孙自然也基本上在江西居住。朱中尉并没有仗势而横行不法,而是“四方豪杰多从之游”。又拜名师,习经义学术。

甲申,李自成破北京,乙酉,金声桓攻人南昌,朱中尉偕彭士望到宁都,与魏禧相晤,成为生死之交。也就在此时,他决心隐去皇族身世,改称林时益,号却斋。俨然一介寒儒也。

易堂九子过的是隐居生活,既不做清廷的官吏,也不参加清廷举办的各级考试,因为住在宁都城里的话,免不了官府的侵扰,所以九个成员的家庭都全部搬迁到了远离市集的翠微峰中。这九个家庭虽然生活很简朴,但人口众多,日子一长久,经济上也困难重重。

好在林确斋不仅能诗能文,而且精通种茶、制茶、品茶的艺术,当初作为休闲,或者说一种生活乐趣,此时此刻,他决定以此为解决生活困难的手段了。但是,种茶要讲究地质、水源、气候,翠微峰并不适合,他经过调查研究,选择了另一远离通都大邑的所在,名曰冠石。这地名在余干县境内,是尧之石峰的简称,相传唐代的陆羽很欣赏这里的泉水,曾在这里凿石为灶煮茶。《茶经》说“烹茶于所产处无不佳,盖水土之宜也”。由此推论,陆羽烹茶之处应当适宜种茶的。大概林确斋由此选中了冠石这一块山地。

林确斋迁往冠石的经过,魏禧为他所作传记中说得很详细:“率妻子徒冠石,种茶。长子楫孙,通家子弟任安世、任瑞、吴正名,皆负担亲组畚,手爬粪土,以力作,夜则课之。读《通鉴》,学诗,间射猎,除田豕。有自外过冠石者,见圃间三四少年,头着一幅布,赤脚挥组朗朗然歌,出金石声,皆窃叹,以为古图画不是过也”。巍禧说明林确斋所率领的种茶队伍人员不少,有他的儿子,还有三位则是他友人的儿子。所用肥料则包括大粪在内。他们白天种茶,晚上就跟林确斋读《资治通鉴》,并学创作诗歌。至于打猎,恐怕不是为了猎取野味,因为野猪既会践踏茶苗茶树,也会伤害人和家畜家禽的。

巍禧又有《林确斋四十又一诗以赠之》:

君家初来时,栈舟长桥侧。甫闻及晨兴,披衣走砂碛。

蓬头面未聩,坐君相整辟。遂庐翠微峰,八载共晨夕。

患难生饥寒,君乃迁冠石。掇锄过水庄,澹然心相得。

可见虽然分居在两地,彼此还是心心相印的。

冠石经过林确斋的惨淡经营,穷乡僻壤逐渐人气旺盛了,而且林确斋究竟不是一般的农夫,原来有多方面的社会关系,凡是没有成为清朝新贵的遗民先后来探望他的不少。林确斋作《冠石》:

城西之石峰嶙峋,冠石之冠古制存。初以力耕久为客,时因避乱还成村。

窗间无数桂花叶,屋里一株桃树根。山口竹柝响清昼,远林归尽钮茶人。

不但介绍了冠石的环境,对力耕的情况,还有山间的清静幽雅,历历如绘。击柝则是巡查治安工作,有人守候,并提防盗贼或野兽的侵袭也。

林确斋不仅种茶,而且还制茶,即采摘之后的进一步加工。他酬答顾东山的诗便说“美贻忽漫将诗至,匪报翻嫌制茗迟”。但制作技艺的过程却未有记载。当时,既有“林茶”之称,想必自有其特色。

加工之后,茶便是成品了。但冠石地方比较偏僻,茶的产量不可能十分多,又无其他着名的土特产,因此贩茶的商人不会到冠石来收购。林确斋只得自己运出冠石,直接销售给消费者或某些较小的茶叶店。他的《程士晶客至广昌,予亦以卖茶至,留饮,饮罢登城西作》、《卖茶新地,简夏菊庄进士好方脉地理》、《卖茶黎川四十日,不得过寿昌喜梅和尚出广照寺》等诗都是他卖茶生涯的写照,可以知道他在卖茶的同时,经常趁这个机会访晤昔日的知交好友,有时互以诗文酬答,有时痛饮饱醉方休。

看来有一段时间,他虽忙于种茶、制茶、卖茶,但心情还是可以的,既解决了生活问题,又从中得到了自由自在的乐趣,所以便自称“茶人”了。《寿涂太君七十》:“黎水惭丸见柳母,涂山兰谱及茶人。山中岁岁生灵草,采制无嫌献寿频”。林确斋称他自己种植的茶叶为灵草,以此作为礼物向涂太君祝寿,所以以“茶人”自居,似乎有着一种十分良好的自我感觉。而另一首《广陵别涂子山》,以“茶人负担古黎川”开其端,最后两句是“白首灯前看独笑,如君绝不梦田园”。情绪也是愉快的。

他制的茶属何品种类别,易堂九子的诗文中均无明确记载,但从他本人的诗歌创作仍旧可以得知大概。《赴刘峻度饮罢喜月出》:“红灯白茗频移座,醒客如君才谓能”。《夜到寿昌喜晤座上客》:“消渴不须春茗白,甘寒最爱晚桃红”。《卖茶黎川四十日,不得过寿昌喜梅和尚出广照寺》:“入肆近虽售白茗,到山多是看丹枫”。三首诗两用“白茗”,一用“茗白”,由此,我认为林确斋制的是白茶。

虽然宁都的翠微峰与余干的冠石距离不太近,但是易堂九子之间仍过从甚密,巍禧有一次偕同江仲玉先到了附近的刘氏园,随后又和骆圣文一起来探望林确斋。林确斋颇为激动,写了八首诗。第一首云:“采蔬池上圃,煮茗石中泉”。他们在一起进了餐,也品了茶。第二首云:“折枝筒小管,塞上灌清泉”。反映田间劳动。“果熟堪充佩,花开直卖钱”。说明花木果树长得都很好,可以说丰收在望。“自惭生计拙,负茗向黎川”。可是为了生计,还得远去黎川,把茶叶卖掉,才有钱开销。巍禧又有《同彭躬巷南下躬巷以卖茶登路怅然成诗》:“夏日何炎炎,君行之何处?舟居多热风,猫後胜行路。丈夫持素手,出门无安步”。看情况,天气十分炎热,彭士望为了替林确斋推销茶叶,只好冒暑登程了。巍禧觉得乘船固然热闷,还是比两条腿在烈日下奔走要轻松一些。《同曾照山宿冠石》,那是住在林确斋处写的,当然,在冠石住几天也决不止仅仅这一次。究竟种茶的劳动不轻松,林确斋壮年时还能胜任,后来人过中年,就逐渐力不从心了,从屋子里来往茶园也要使用手杖了。在诗中说:“采山予渐老,扶策子仍贫”,好象指的是来客使用了手杖。但另一首诗说;“几时瘦杖离溪上,忽漫方袍扣邸中”是说他自己既消瘦而用手杖了。魏禧有《杖铭》之作,共两句:“我持而乎而,而扶我乎而”,是说乍看是我持了杖,却也是杖扶了我。林确斋在铭文后面有评题两句:“朋友相须,如是如是”。

林确斋活了六十一岁,便告别他的魏禧等友人,告别他经营得相当不错的茶园逝世了。从此,“林茶”也从市场上消失,种植、制作的操作规程也没有流传下来。

多年以后,王士祯《渔洋诗话》说:林确斋者,亡其名,江右人。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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