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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位皇帝的小名最具传奇色彩?竟然是他,有内味儿了
来源:互联网    作者:佚名    类别:五代十国    采编:尚思传统文化网




乳名作为平常百姓给自家孩子起的爱称,往往会伴随整个童年,那么皇帝的乳名都是叫做什么呢,下面这位的乳名可以说相当知名了。

小名,即乳名,也称小字,得之于襁褓,受之于父母。古人,包括皇帝,其小名大都比较粗鄙,难登大雅之堂。所以,几千年下来,皇帝的小名能留传下来的不胜枚举,而被文人写进诗词的却微乎其微,在这个方面,刘宋开国皇帝刘裕是个例外。翻阅古诗词,寄奴——也就是刘裕的小名,让人应接不暇,触目惊心。

斜阳草树,寻常巷陌,人道寄奴曾住。(辛弃疾《永遇乐·京口北固亭怀古》)

寄奴谈笑取秦燕,愚智皆知晋鼎迁。(陆游《书陶靖节桃源寺后》)

英雄恨,赢得名存北府。寄奴今寄何所。(孙吴会《摸鱼儿》)

今古恨,登临泪,几斜阳。不是寄奴住处、也凄凉。(郑熏初《乌夜啼》)

赤纸藤书宋鼎归,寄奴柴燎告功时。(曾极《宋受禅坛》)

平南上策归诸葛,伐北奇功属寄奴。(李壁《再和雁湖十首》)

寄奴真伟人,落拓龙潜地。(刘子翚《建康六感·宋》)

寄奴千载心争雄,登高把酒临秋风。(吴师道《戏马台》)

何处寄奴遗垒是,废兴千载总成墟。(安箕《过穆陵关》)

狮子寄奴生长处,一片雄山莽水。(陈维崧《游京口竹林寺》)

…………

从宋到清,从诗到词,从辛弃疾到陈维崧,从爱国词人到翰林作家,“寄奴”一直是历代文人笔下一个相当活跃的字符。仅在手头现有的古诗词集中,笔者就轻松地找到了“寄奴”近四十处,其出现频率之高,使用数量之大,在中国历代皇帝中独占鳌头。

按正史记载,刘裕有名、有字、有小名,“高祖武皇帝讳裕,字德舆,小名寄奴”(《宋书·武帝纪》),“宋高祖武皇帝讳裕,字德舆,小字寄奴”(《南史·宋本纪》),“刘裕,字德舆”(《魏书·刘裕传》),那么,历代文人为何偏偏对刘裕的小名如此神往,如此情有独钟呢?这个奇怪的文化现象,让笔者忍不住要对“寄奴”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皇帝小名探究一番。

众所周知,“奴”是六朝时期古人小名中常用的一个字,一般用来煞尾,是亲人之间(父子、夫妻、长幼)出于爱怜的一种昵称,多指长辈称呼晚辈,本身没有实际意义。如,王荟小名小奴,桓嗣小名豹奴,石崇小名齐奴,孙腾小名僧奴,冉闵小名棘奴,陈叔宝小名黄奴,等等。通常情况下,父母给孩子取小名时虽然比较随意,但总起来说还是有些讲究的。如,排行最末的,就取名小奴;希望强壮的,就取名豹奴;出生齐地的,就取名齐奴;崇道信佛的,就取名僧奴;个性强势的,就取名棘奴;推崇华夏的,就取名黄奴,等等。与他们相比,刘裕小名“寄奴”的由来,则少了一些讲究,多了一份孤苦。

刘裕(363—422),原籍彭城(今江苏徐州),曾祖刘混于“永嘉之乱”时举家南迁至京口(今江苏镇江)。刘裕出生的那天晚上,“有神光照室;其夕,甘露降于墓树”,祥瑞不断。父亲刘翘非常惊讶,便为刘裕取小名“奇奴”(《宋书·符瑞》)。然而,没过多久,母亲便去世了。因为“家贫”,刘翘“将弃之”,把刘裕扔了算了。刘裕的姨母闻讯,立即抱着不满周岁的儿子刘怀敬“走往救之,断怀敬乳而乳之”(《资治通鉴》),把奶让给刘裕吃。看到这种场面,刘翘索性把刘裕托付给了小姨子。此后,还在襁褓之中的刘裕便长期寄养在姨母家中,小名“奇奴”也由此改为“寄奴”,“皇妣既殂,养于舅氏,改为寄奴焉”(《宋书·符瑞》)。后来,刘翘续弦,刘裕虽然重返老家,但“寄奴”这个小名却保留了下来。

谁曾想,这个饱含辛酸磨难的小名,日后竟传奇般地被命名为一味中草药,一座古城池,并逐步成为刘裕的一个响亮招牌,最终让刘裕传奇般地成就一代帝业。

据《南史·宋本纪》记载,刘裕年少时,因家贫,曾到新洲(今镇江丹徒)砍伐荻竹,“见大蛇长数丈,射之,伤。明日复至洲,里闻有杵臼声,往觇之。见童子数人皆青衣,于榛中捣药。问其故,答曰:‘我王为刘寄奴所射,合散傅之。’帝曰:‘王神何不杀之?’答曰:‘刘寄奴王者不死,不可杀。’帝叱之,皆散,仍收药而反(返)。”后来,刘裕领兵打仗,随军必备这种草药,将士们“每遇金创,傅之并验”。用时下的话说,疗效那是杠杠的。将士们不知道药名,听刘裕讲了这个故事,便把这种草药称作“刘寄奴”。

现在看来,刘裕“射蛇得药”纯属虚构,而且是在效仿刘邦。刘裕“勇健有大志”(《资治通鉴》),且是“汉高帝弟楚元王交之后”(《宋书·武帝纪》),为了成就霸业,刘裕依照刘邦“斩蛇起义”炮制了“射蛇得药”,显然是重走了刘邦当年发迹之路。为了提高声望,为了增加威信,搞出一些玄幻的噱头来神化自己,是历代开国皇帝发迹前所惯用的政治手段。但是,不管怎么说,“刘寄奴草”这味药名却因此流传开来,并沿袭下去,以至于医学大师李时珍对这种说法都深信不疑,“宋高祖刘裕,小字寄奴。微时伐荻新洲,遇一大蛇,射之。……裕叱之,童子皆散,乃收药而反。每遇金疮敷之即愈。人因称此草为刘寄奴草”(《本草纲目·草部》)。笔者考证,“刘寄奴草”是中医学上唯一一味以皇帝小名命名的中草药。

有了“刘寄奴草”,刘裕部队的战斗力大大提升,为他日后南征北战、纵横沙场提供了坚实的医疗保障。此外,因为有“刘寄奴草”,刘裕还成功地迷惑了桓玄。元兴二年(403)十二月,桓玄篡位,刘裕非常不满,招来诸多猜忌。不久,桓玄诏令刘裕进京,刘裕以“金创疾动,不堪步从”为由没有入朝。其实,刘裕身边常备“刘寄奴草”,还怕这点伤,因此骗过了桓玄,为他“徐于京口图之”(《宋书·武帝纪》)并最终击败桓玄,赢得了充足的谋划时间。久而久之,“刘寄奴草”竟成了兵家的常备良药,“刘寄奴”这个名字越来越响,刘裕的声望也越来越高。后来,“刘寄奴草”又有了一些别的叫法,如金寄奴、乌藤菜、六月雪、九里光等等,而“刘寄奴草”这个叫法却历经千年不倒,直到现在还广泛应用。

除了用于中医学,刘裕的小名还被命名为一座古城池——寄奴城。隆安三年(399)十一月,孙恩在会稽(今浙江绍兴)聚众造反,“前将军刘牢之东讨,牢之请高祖(按:刘裕)参府军事”(《宋书·武帝纪》)。刘裕作战勇猛,胆识过人,短短几年便成为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高级将领。隆安五年(401)三月,孙恩从海中北上进攻濒海的海盐县城,海盐百姓人心惶惶。危急时刻,刘裕昼夜兼程,第一时间赶到海盐,奋力抗敌。由于孙恩兵势浩大,海盐易攻难守,刘裕便在汉代故邑城的基础上重建城池,“筑城于海盐故治”(《资治通鉴》),并命名为“寄奴城”。依托这个阵地,刘裕多次击退孙恩的疯狂进攻,最终“乘其懈怠,奋击,大破之”(《宋书·武帝纪》),既维护了社会稳定,也使海盐百姓免遭战火涂炭。

关于“寄奴城”,《海盐县志》中有明确记载,“海盐……汉代称鼓邑城,南北朝宋刘裕时在这里筑城,称寄奴城”。自古至今,以皇帝的小名命名的城镇,除了“寄奴城”,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来。昔日的“寄奴城”,由于地势较低,在历经千年的沧桑巨变之后,如今沉沦于茫茫大海久矣,但“寄奴城”三个字却在江浙一带影响甚广,流传甚久,并永久地扎根后文人的诗词作品中。如,元代嘉兴孝子过宗一有诗云:“寄奴王者亦英雄,更爱风流顾侍中。今日孤城沧海畔,一天红日晚来风。”清代嘉兴诗人朱彝尊的“鹰案绝顶海风晴,乌免秋残夜并生。铁锁石塘三百里,惊涛啮尽寄奴城”(《鸳鸯湖棹歌》),以及清代阳湖(今江苏常州)女词人刘琬怀的“江南好,草绿寄奴城。沽酒客来双屐滑,打鱼人去一舟轻。浮玉望中明”(《补栏词》),就是后人怀念“寄奴城”,纪念救命恩人刘裕的多重文学见证。

刘裕从戎时,已是而立之年,按说应该早有了正式的名和字(刘裕,字德舆),而刘裕却一直在军队中使用小名“寄奴”。这一点,从“刘寄奴草”和“寄奴城”的命名上就可以得到答案。在刘裕看来,频频搬出自己的小名,能让部下觉得他亲近,进而笼络人心。久而久之,刘裕也习惯了自称小名,在外面如此,在家也如此。据《宋书·宗室》记载,“太后谓上曰:‘道怜汝布衣兄弟,故宜为扬州。’上曰:‘寄奴于道怜岂有所惜。扬州根本所寄,事务至多,非道怜所了。’”太后,即刘裕的继母萧氏;寄奴,即刘裕。当时,刘裕已经封宋王,位高权重,与继母说话时自称“寄奴”,这一方面说明了他尊敬继母,一方面佐证了他习惯自称小名,一方面也反映了刘宋史官们下笔时根本无需避讳皇帝的小名。试想,连刘裕本人都不忌讳自己的小名,后朝的文人墨客赞颂这位低调可亲的英雄人物,还不信马由缰?

永初元年(420)六月,刘裕称帝,以宋代晋,定都建康(今江苏南京),建立刘宋政权。刘裕,这个当年曾一度被父亲抛弃的苦命孩子,凭借自己的胆识、智慧、勇猛和“寄奴”这个响亮的传奇招牌,最终修改了酸楚命运,登上了政坛巅峰,并奠定了维系了百年相对稳定的南北对峙格局。难怪后人想到他寄人篱下的辛酸遭遇,想到他定南燕、平后秦的英雄气概,想到他倡导北伐、收复失地的历史功绩,想到刘裕的小名在军事、医学方面的影响力,就忍不住会对“寄奴”二字追忆一番,感慨一番。此外,据《刘氏宗谱》记载,刘裕原名刘道成,“九十五世祖,刘翘,生子刘裕(道成)、刘道怜、刘道规,余不详。……九十六世祖,刘裕,原名刘道成,字德舆,小字寄奴”,令人惊奇的是,“道成”竟与后来推翻刘宋政权的萧道成同名,这大概也是历代文人在诗词作品中普遍选用“寄奴”的一个原因。

有褒,就有贬,有鲜花,就有口水。受人追捧的同时,“寄奴”也偶尔招来些讽刺和挖苦,如刘克庄的“宁书处士卒,不践寄奴朝”(《杂咏一百首·陶渊明》),方回的“文叔本侥幸,寄奴非英雄”(《拟古五首》)。至于辛弃疾的“人道寄奴曾住”在《四库全书》中被改作“人道宋主曾住”,这应该不是对“胡、虏、戎、夷”过敏的爱新觉罗氏所为,也不知是哪个觉得“奴”字刺眼的“奴才”下的黑手。嘲讽和篡改,挡不住后人对“寄奴”的追思。从陈维崧的“西风流落丹徒,想刘家寄奴”(《醉太平·江口醉后作》),到章炳麟的“雪中原之涂炭,光先人之令闻,寄奴元璋之绩,知其不远”(《革命道德说》),可见“寄奴”风采不减当年。没有蜷缩在史籍角落,而是经久不息地唱响于历史长河,并成为中国文化的一面独特旗帜,与历代皇帝相比,寄奴——刘裕的小名无疑是最具传奇色彩的。(刘秉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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