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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即兴的琵琶抗衡自由的摇滚——刘索拉访谈录
来源:拙风文化网    作者:佚名    类别:国乐资讯    采编:尚思传统文化网




  我妈妈很痛苦。我们两边都痛苦。打呀,打得特别厉害,尤其是在我青少年最有问题的时期。我和我妈妈都特别极端——我妈妈是女权主义者,她们在延安的时候穿黑军装,那种浪漫那种潇洒,是一种上海来的革命者的风格。

  我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格?我是十六七岁背着吉他穿着 游泳衣在北京市内骑车到处跑的女孩,那时候警察都跟在后面追。

  创作绝不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像排泄一样就出来了

  记者:国内媒体上很少看见你的消息,你最近在忙什么?

  刘索拉:我在创作一个部歌剧,明年在欧洲有一个特别大的演出。我自己写剧本,自己作曲,自己主演,还得自己导演。

  记者:这么大规模是要找人投资的吧?怎么运作?

  刘索拉:德国政府已经投了。

  记者:那他们为什么会信任你?

  刘索拉:可能是因为他们看了我的演出吧?我今年六月刚刚在德国为德国政府举办了一个很大的艺术节,这个艺术节是德国政府投资,音乐部分由我来做。

  记者:你策划?

  刘索拉:对,我主要是负责音乐部分,其他人策划舞蹈等部分。事后艺术节告诉我,没有任何一个外国艺术家能引起这么大的报道密度,几乎每一天都是在重要版面。20天的艺术节,从音乐节第一天开始报道,媒体就一直追踪。他们认为我是有说服力的艺术家。明年我在柏林再举办一个音乐节,同时艺术节委托我写一部歌剧,并指定让我导演。我其实不想做导演,我说我请导演,可是他们指定我。我做导演是被迫的,赶鸭子上架。(笑)

  记者:你是88年出国的吧?

  刘索拉:嗯,先去的英国。

  记者:我们是88年上的大学,看你85年左右写的小说,然后就追踪你的消息,但是你出国之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了。然后突然看有个报道说你剔个光头,染了发什么的。在那个年代,那种形象给人的印象就是你很颓废。我想知道你在国外的那段是怎样的。

  刘索拉:关于我在国外的生活其实采访很多。我经历了很多,什么阶段都经历过了。

  刘索拉:我主要是做创作,一直做音乐,没停。比如说你看我剃光头的时候是我和朋克乐队合作,后来又有我自己的RAGGEA乐队。就是在欧洲他们也很奇怪,因为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从音乐学院出来的人经历了这么多。这些经历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。我亲身经历了几乎所有类型的音乐。所以这次在德国,从伊朗的摇滚乐队到美国的重金属、自由爵士,还有包括德国的古典音乐和现代音乐,我都请了。可是我自己带的是纯中国民乐队,他们听了后特别吃惊,都说这不像是纯的中国民族音乐,但这分明就是中国音乐。我给他们的解释说,你看我经历了多少音乐经验?!有意思的是,中东的音乐家邀请我参加他们的演出,效果特好。音乐节最后的演出是JOHN ZONE,是美国著名的重金属兼自由爵士音乐家,他也邀请我 做嘉宾和他们演,我完全非常和谐地和他们在一起。观众觉得不可思议,我说这就是我的生活经历,对我来说都是真的。没有假的和凑合的,不是瞎猫碰死耗子,我不用蒙,因为它们都是我经历过的,都是我的一部分。所以我一听到不同风格的音乐我就知道怎么一下子跳进去。

  记者:上次我在保利剧院是第一次听你的音乐,之前在我的概念里,你基本上是一个作家。可能绝大多数人虽然知道你是音乐家,但是大家都听不到也看不到,所以都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音乐。那场音乐会是慕名而去,就算圆一个年轻时候的梦想,其实对音乐本身没有抱太大希望,也就是看一下《蓝天绿海》的作者是谁。但是听了后感到很震惊,听到后半场的时候差不多快疯掉了。你的音乐很民间的,感觉象跳大神一样,很巫,但同时又是爵士,因为有很多即兴的东西,我也不知道该把你音乐做怎样的定位,只是很激动!你是怎么想到把这么多元素融到一起的?

  刘索拉:我没有刻意那样做,就是天生的感觉,我从没想过很急功近利的刻意去挖掘民间元素啊什么的,只要有什么东西能感动我,它就变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。

  记者:哈哈(笑),吸星大法?

  刘索拉:当那些感动我的东西变成我的,它就会以我的形式传达出来。这都是自然的——要不然我说我没有宿愿,因为这些都是自然的,命中注定的东西。当然创作并不简单的事情,你要懂得创作中的逻辑,要知道创作的规则,这要动脑子——这不光是感性的。特别是要遵守创作美学,所以我很在意你们的杂志,《艺术评论》是业界声誉最高的杂志,是中国最好的杂志。特别有价值。我感觉中国需要一个美学杂志,一个艺术批评杂志,因为一个艺术家必须在美学上非常严格。一个感动我的东西,从我身体里再挤出来的时候,她已经是不一样的东西,我不是一个简单的“通道”。当我表达的时候是经过物品自己的消化的,这是一个创作者的基本素质。

  记者:这种基本素质是从学习中得来的?

  刘索拉:不光全在音乐学院中学到,还有在工作中得到的经验、思想的美学的经验等等。但也不光是在工作中得到的经验,因为只通过工作得来的经验太功利了。这其实是一个思想的经验,是对美学的探索。对创作者来说要不停的探索。要懂得“为什么”。 比如说你去了解“重金属”,就要了解在什么样的社会背景什么样的情绪下才会产生“重金属”。而不是说今天“重金属”特别红,我们就跟风模仿。它是一个对意识形态的美学的非常深刻的认识。惟一没有意识形态的是流行音乐,所有现代音乐,摇滚、重金属,包括现代音乐中表现主义、无调性主义音乐,包括 HIP-HOP,都有着很强的意识形态,需要很认真的严肃的美学研究过程。

  记者:这难道是音乐家必需做的事情吗?

  刘索拉:对!这是现代音乐家必须做的事情。在纽约,和很多大的艺术家谈论的都是美学。因为现代艺术的背景和以前的时代不同,不是就那么几个艺术家。从20世纪初到20世纪末,有多少美学派别都出来了。你不可能很简单地说“我的心在跳动!”,然后就从钢琴上“乓”地弹出一个大和弦,然后分解,七和弦、十一和弦,然后你说,“啊,我已经会了不协和的和弦——不和协表现了我激昂的情绪”,这是完全胡说八道!你认为这个和弦是你的——对不起,没有一个和弦是你的,它早就有了。你怎么来处理这 个和弦,他后面又是什么,这需要美学的非常准确的研究,每个做曲家必须懂,否则就不可能有你自己的 东西,有你自己的境界。做出来的就是三流的四流的垃圾。这就是为什么美学杂志这么重要?美学家、批评家这么重要?!

  记者:那你这样创作的话会不会特别累?

  刘索拉:对,创作就是累的,也应该是累的!谁说创作是呕吐一样?创作不是呕吐、拉屎、泻肚子,创作是非常难的过程,它有很多非常准确的东西要出来,创作就是严格的美学过程。还有灵感,什么是灵感?现在很多人以为吐出来就是灵感——“啊,我的心在咆哮!”——那不是灵感,那是渣滓。灵感是要在智慧的积淀下产生,是通过长时间的积累而突然之间跳出来的东西,这是有价值的。你可以问郭文景,他的东西是怎么写的,他是怎么积累的?我为什么一直喜欢他的音乐?他写每一小节都很讲究的。这就是创作。

  记者:我也看过你的访谈,他们说你不是理性的,而是感性的。

  刘索拉:我就是特别的感性。

  记者:对,因为我看你在舞台上的状态和声音,太自由了,随心所欲。

  刘索拉:对,我是很自由。

  记者:所以我很难想象你的创作背后还有这么理性的基础。

  刘索拉:我的创作有非常理性的基础。我们学作曲的都知道,其实灵感就是一小节,其他在结构时都是理性的。这是为什么作曲系真正的考试都是不用钢琴的。我的生命是即兴的,你给我拿本小说我能马上唱出来

  记者:我在国内听到最好的爵士是美国的“血鼓 精神”,他们所有的乐队成员都是硕士、博士甚至教授,我还奇怪打鼓还要学到博士?为什么要这样?

  刘索拉:当然了!自由爵士就要考验你的美学反应。作曲家有时间坐在家里考虑如何安排音符,而爵士演奏者在台上没有时间考虑,马上要发挥出来。这就需要长期的积累和严格的学习。在国外,音乐家在一起就是谈音乐,谈各种各样的文化,而国内不是这样。因为在舞台上一瞬间出来的东西是平时训练的积累。好的音乐都是有原因的,当然这说的不是学生玩的POP(流行音乐)。小孩玩儿音乐走红你也不要奇怪,这是青春的象征。小孩玩儿流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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