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「莲花昆阳」弟子,其妻生一子,全家大乐,因为结婚已五年,久婚才生,因而喜不自胜。「莲花昆阳」夫妇,抱其子来见我,要我帮小孩子取一个好名字。 我一见小孩,大吃一惊。因为小孩子的脸上,有一条雠纹,很明显的「仇」纹。以前我说法,在佛法中,常常强调「因缘」二字。 有「善因」来的小孩,是来「报恩」的。有「恶因」来的小孩,是来「报仇」的。 「不善不恶」来的小孩,是「中性」的。 而「秦昆阳」的小孩,因为脸上有一条「雠纹」,我判断是来报仇的,内心明白,但脸上不敢表露,口中又不能说,不知怎办才好?我取名「友汉」。 他们夫妇都说好。只有我内心明白,「友汉」是「有憾」也! 我曾想替「秦友汉」解这「仇结」。偷偷问护法神:「能否解此仇?」 「不行。」护法神答。 「何以故?」我再问。 「仇深如海。」护法答。 我暗暗叹息。过了二年,秦友汉二岁,脾气不好,不合意就两眶中泪出如雨,双手握拳,脸容忿怒,呈黑紫色,呼吸急促,好像要休克了。这脸呈黑紫,令秦昆阳夫妇惊吓,他们请医师检查,才发现心脏有孔,干净的血与污秽的血相混合,这是必须要开刀的。 医师说:「长大些再开刀。但不敢保证开刀顺利。 这件事令「莲花昆阳」夫妇相当忧虑,他们很爱秦友汉,如同自己的生命一般,百般呵护,找过了多少医生,中西医全看了,拜了多少神佛,许了多少愿,他们夫妇花在秦友汉身上的钱,如山一般高。莲花昆阳认为就算花尽所有的钱,也一定要把秦友汉治好。 他们夫妇来问我:「卢师傅,友汉是怎么回事?有何因缘?」 「我可以直言吗?」我反问。 「请直言,我们不怪,因为我们已心力交瘁矣!」 「好,我说,友汉脸上有仇纹,明明是报仇来的,这孩子是讨债来的。」 「我不信。」其妻大叫。 「当初卢师傅取名时,为何不说,而取的名字又这么好,我不信,为何发生了事才说。」 我说:「我取名字,蕴含字义,友汉不是有憾吗?」 「友汉、有憾、友汉、有憾。……当初怎么没有想到是这个含义。」 他们夫妇求我:「一定要救救友汉!」 「我无法。」我痛苦的说。 「为什么?」 「仇深似海。」 「我们不信,他长得那么可爱,我们那么爱他,这样子的小孩与我们什么仇?」 我静静的对他们说:你们回去问问昆阳的父亲,他这一世杀了何人,此人死于水中的。 秦昆阳答:「家父一生品行端正,决无此事。家父外号秦善人,一个善人岂有可能杀人,卢师傅,你这回算差了。」 我不语。 秦昆阳回家一问父亲,父亲摇头,再怎么想,也绝无此事,秦昆阳的父亲说: 「简直鬼扯!我绝对没有害过人。」 「好!我再找卢师傅质询去!」 秦昆阳回来找我:「我问过父亲,绝无此事,这回你怎么说?」 我汗涔涔下。「我无话可说,我想,你父亲如果没有此事,那会不会是你祖父?」 「祖父?」他叫了一声:「他死了,如何对证,死无对证了!」 我实在不好意思,我对秦昆阳细声说道:「你回去问问你父亲,问你父亲知不知此事!」 「好!」秦昆阳问:「如果我父亲说没有,或不知道此事,你又如何辩解?」 「我,我无话可说!」我黯然。 秦昆阳回到家后,又问父亲关于祖父有无杀人的事?其父秦善人开始是摇头,后来沉思很久很久,才说出这样的一件事:昆阳祖父与邻舍曾某共享一口井,二人在村中财富地位相当,二人也是村中的知识分子, 该村选村长,就是他们二位。一日,昆阳祖父走向井边,准备打水,忽见曾某背对着他,弯着腰也正在井边打水,身子向井伸探着,头低向井,屁股抬高。昆阳的祖父,一看四野无人,蹑手蹑足走了过来,轻轻用身子碰了曾某一下。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,曾某整个人掉入井中。曾某大声呼救,昆阳祖父心一动,想抛绳子下井,但始终没有把绳子抛出去。曾某瞪着昆阳祖父,那双眼充满了求生和无奈! 昆阳祖父后来有喊人来救,但,人救起来时,曾某已经没气了。 昆阳祖父当上了村长,极力行善。但,内心始终惭愧,有解不开的心结,后来快临终时他将此事告诉了昆阳父亲。 这事情果然是有点眉目了。曾某转世为谁?已很清晰。秦友汉为何生来就折腾秦家家无宁日也明白了。 后来秦友汉长大后,心脏开刀,开刀果然失败,秦昆阳夫妇痛不欲生。 有人问我:「为何不能救?」 我答:「仇于成纹,仇之深,已是定业。」 「定业不可转!这世上有很多事确实存在定业」 「佛言,定业难转啊!」
对于此事,我评曰:佛典有言,菩萨畏因,而众生畏果。因果之事,虽隐实显。一欺心害人动念皆有报应,不仅自己受报,还祸及子孙。 在我的灵算之中,其实也非玄奇,是玄奇,也平凡,只要理出一条脉络,应该没有不明白的,过去现在未来,从古至今,为岁不远,明白这个道理,已近道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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